“– The life of the worlds is a roaring river, but Earth’s is a pond and a backwater.

– The sign of doom is written on your brows – how long will ye kick against the pin-pricks?

– But there is one conquest and one crown, one redemption and one solution.

– Know yourselves – be infertile and let the earth be silent after ye.”

痛苦的自由

一提到自由的可贵就经常会得到类似这样的回复:「自由是有代价的」「自由和责任是对应的」。留学的这几年一直处在多重的割裂状态。割裂状态的来源之一是疫情导致的他国和祖国民众遭受的待遇。来源之二是人与非人遭受的待遇。这些割裂状态使我对时间和空间的敏感度降低,身处他国对本国同胞处境的不知所措(比如,我有资格为中国的境况焦虑吗?我享有这么多的自由,又有什么可焦虑的?)。甚至影响到我阅读的选择(在哲学和社会学里找答案是不是很可笑,到底是为了什么?)。人类社会像是以非线性的方式拼凑出来的。社会 A 在「现代性」的方面停留在社会 B 几百年前的状态;而同时社会 A 里的某一个方面又可能是社会 B 求之不得的。全球化和数字化迫使所有人都参与游戏,或者至少让自己的存在被暴露,拼凑时的裂痕尤为明显。每次参加工作坊,看书和文献的时候,面对欧洲学者的各种研究课题,看他们讨论如何为动物争取政治地位,或对未来将存在的几十亿人和人工智能高谈阔论……于此同时,自己的国家造起了 26 层楼的猪圈,变本加厉地进行着史上最大规模的多物种「驯化」计划,进入了没有出路的极权。割裂感难以忽视。笼统地说,这种割裂感似乎来自于「先进」民主社会对「落后」议题总体的冷淡/无兴趣,以及「落后」社会对「先进」议题的嗤之以鼻。当然,前提是人们对「先进」和「落后」都是无法达成共识的。

之前听一期关于海格尔的播客,嘉宾谈到了对自由的理解——自由常常被理解是有做某些事的权利,也被理解是不用去做什么事情的权利,但还有一种理解是:「我没办法自由,除非你也自由了,她/他们也自由了」。我在听的时候触动极大,觉得这种对自由的理解才是更令人推崇的。但我现在越来越迟疑,因为这种定义实在太奢侈,太令人疲惫了。

《Animal Crisis: a New Critical Theory》书评:反思动物伦理和人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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