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篇之前已经写过几段话,但没保存就重启了电脑。现在想想都是非常消极的,一上来就是世界没救了这类论调。既然丢了那就只能重写。冥冥之中宇宙让我不要这么消极。
2023 年总的来说是眼镜更瞎了,耳鸣更多了,鼻子也比以前更塞了一点(我记得前几年刚过来的时候鼻炎好了很多)。而且还遇到一个奇怪的皮肤病。于是开始了各种自我治疗的项目。年纪大了买的 gadgets 都是 wellbeing 相关的,虽然不见得会去改长久以来的陋习。最近一直在用一个按摩眼罩,对血液循环真的是有帮助——原先右眼眉骨按摩的时候感觉好像有血管阻塞(只是感觉像而已),早晚按摩了一阵这个堵塞感就几乎消失了。
过去一年都是在非常丧的状态,做任何事情都不如以前积极。连电影院都不怎么去。但自己的一些努力还是值得肯定的。比如一篇短文章在改了大概上百遍后被某顶刊送去 review(虽然至今仍然没消息),比如完成了博士生涯的第一次田野调查。还有一些零散的小成就。尽管状态一直都不怎么好,但至少还在运作。
不知道是因为丧所以捡起了游戏和画画还是因为游戏和画画这种能快速反馈的逃避现实手段让我变得更丧。过去一年关注了很多虚拟世界的「奶头乐」。一方面觉得自己好像心智还停留在初中生阶段,一方面又会安慰自己说也不能总是呆在象牙塔里搞各种学,而不关心大众津津乐道的那些事物。以各种学的角度去看这些虚拟世界奶头乐是挺有意思。玩游戏的和二次元的主流人群,尤其是简中世界,几乎都非常 apolitical,他们对自己使用的语言的政治性以及任何可能带有政治性的话题(女性主义除外),在我看来都极为不敏感。毕竟沉迷于这些媒体本来就是为了躲避现实问题,这其实再合理不过。可以说,不想被政治打扰本就是沉迷于二次元的驱动力之一。
这或许就是关心政治带来的后果。关心政治让许多习以为常的消遣娱乐都再也无法被单纯地享受,甚至变得面目可憎。在知道了男性凝视后,就无法一如既往地欣赏任何直男创作者创作出来的文艺和娱乐作品;在认识了 pronatalism/「崇尚生育」之后,在认识了「人类凝视」之后,也是如此。这和《They Live》里主人公戴上眼镜后看到媒体信息中的原本的含义一样。只是这幅眼镜无法被摘下。